第(2/3)页 白药定在原地,莫名想起了乔摩悉。 人道给了乔摩悉大乘佛法,天道给了他庇护,就像在告知所有人,不可伤害他。 消除业力,业障就没了,业兽就不会出现。 乔摩悉就是天人两道雇佣的清洁工,打扫天地间的业力。 原来道在阻止业兽的诞生。 白药注视着金烛枝,心想她负责给自己引路,兴许知道不少事。 “怎么才能杀掉业兽?” 他凝神问道。 金烛枝瞪大眼睛,诧异道: “大祝居然连业兽都想杀?它们本就是因为杀戮产生的业力才形成的。” “只要会动,就能杀。” 白药笃定道,国运之灵对业障反扑的回答太模糊了。 不管是用国运抵消业兽还是其它办法,总得做好防范。 以刚才的情况来看,业兽这么诡异,万一出了问题把国运弄没了,自己岂不是要完蛋? 国运归零,敌人照样要按部就班地攻城掠地才能灭了商朝。 但自己可是当场就魂飞魄散了。 金烛枝能护住自己,并且业兽离得那么近都发现不了她,肯定有办法。 可金烛枝却愁眉苦脸地摇头道: “我不知道,我蹲下它们就看不见我了……” “但是我们可以继续前进!说明大祝可以通往未来!不会在五年后死掉!” 她又振奋了起来,清澈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以为是的狡猾: “死不了管它作甚!咱们继续吧!” 白药微微张嘴,本想反驳些什么,却又觉得金烛枝说得很有道理。 听了半天的扶摇,则对他说道: “我在这里留下了一缕风,如果碰到业兽,我攻击它试试。” “好,拜托你了。”白药说完,对金烛枝道:“那就继续。” 一行人又开始在荒原上前进。 这次白药在心底默默计算了时间,刚才跟在金烛枝身后飞了半个时辰,代表了五年的时间。 … 一个时辰后,也就是十年后,金烛枝再度停下。 “这次只能到这了。” 她说道。 白药凝聚人形,蹙眉道:“前面不是还能走?” 荒原一望无际,并没有绝壁阻拦去路。 金烛枝解释道: “大祝来我身边,就可以看到未来的走向了。” 白药便走向她的身侧。 当身体与金烛枝平齐时,他眼中的景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。 仿佛来到了荒原的尽头,前面再无去路。 定睛一看,他就像站在了比天还高的悬崖上,目之所及尽是云海。 忽然,巨大的爆炸声响起,恐怖的气浪将云海吹得干干净净,连白药自已也淹没在狂云中。 等到视线清晰,他看到了整座人间。 原本广大的沃土此刻变得无比渺小。 刚在云海的暴动,是因为一道冲天的光柱。 白药仔细看了许久,发现是在东鲁。 下一刻,整个九州都热闹了起来,处处都是战火,恐怖的声响、肉眼可见的冲击波、五色神光纵横天际…… 白药根本看不过来,到处都在打,西岐在打,王畿在打,甚至生灵绝迹的北方都打了起来。 春夏秋冬不断变换,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几年。 突然,天外袭来一颗巨大的星辰,刻满狰狞血腥的咒文,携有滔天的煞气,径直砸向人间! 随后,画面如碎玻璃般破碎,死寂的荒原重新出现在白药眼中。 震撼人心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他最后看到了五色神光与一团深红色的火焰冲向星辰,世间弥漫着悲壮之意。 “大祝,这便是未来的走向,无穷的战火。” 性格跳脱的金烛枝,此刻竟反常地沉静下来,声音中带有如潮水般的哀伤。 她用手指着前方,带着哭腔道: “大祝……这里是伱的终点。” 白药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,随后瞳孔紧缩。 前方已经没有大地了,只剩密密麻麻的荒草扎根于深邃的黑暗中。 所有荒草,都被无形之物压低。 是业兽,无边无际的业兽。 而且……路断了。 “呜呜呜!” 金烛枝冲进白药的怀里大哭起来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呜咽不已道: “大祝……我舍不得你啊……你怎么就死了……” 白药神色呆滞,四肢冰冷。 按照金烛枝所说,她是沿着自己未来的经历带路。 路在这里断了,说明自己会死。 扶摇不敢置信地摇头道: “不可能,人道绝不会让你死的。” 第(2/3)页